內容簡介
《遇見你之前》Me Before You
在相遇之時,愛情已然發生。
《The Last Letter from Your Lover》暢銷作家又一感人肺腑的愛情羅曼史。
露˙克拉克很清楚自己的生活。
她了解自己的個性,她明白從家裡走到公車站有幾步路,她也知道自己熱愛在咖啡廳工作,她甚至知道自己可能不喜歡她的男朋友派屈克。
但她不知道的是,突如其來的失業,即將會帶給她什麼重大轉變……
大雨中的一場事故,奪去了威爾˙崔諾原本的順利的人生與事業,一切對他而言都變得微不足道,無力且無奈,他所想的,只有盡快結束這一切。
但他不知道的是,克拉克即將闖進他的世界,帶領他進入五彩繽紛的生活,這命定的兩人將會如何改變彼此的一生?
本書特色
◎連續兩年佔據英國亞馬遜網路書店暢銷排行榜Top100,3,000多位讀者5顆星書評推薦!
美國指標性書評網站Goodreads 近5顆星好評推薦!
◎榮獲英國《泰晤士報》、《美麗佳人》、《Elle》等多家媒體點評讚譽。
◎顛覆傳統羅曼史設定,集合愛情、親情與人道醫療關懷的動人力作。
名人推薦
˙一個註定會在朋友間口碑相傳的故事。小露和威爾這對情侶將會如《One Day》的艾瑪和達斯般令人刻骨銘心。這是本值得你花一整個下午,準備好面紙,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味的小說。──《周日獨立報》
˙成功的小說!充滿情緒的衝擊,閱讀時你絕對需要一盒面紙!──《Elle》
˙生與死之間的抉擇問題,充滿魔力又令人心碎的故事情節,閱讀前請確認睫毛膏是否防水。──《美麗佳人》
˙一個富有強大情感的故事,巧妙的情節與苦中帶甜的氛圍,一段關於愛、學習與放手的歷程,我愛死它了!──《每日郵報》
˙淒美的文字,這是你闔上書後還會一直停留在心裡的故事。──《Star Magazine》
˙帶點黑色幽默又有說服力的故事情節,本書保證會讓你哭泣一整年。──《Woman's Own》
˙一段看似不可能發生的愛情,閱讀本書就好像邊吃糖果邊掉淚般令人心碎。──《歐普拉雜誌》
˙讓我們時而歡笑,時而像孩子般啜泣──每個人都該讀一讀。──《Closer》
˙引人入勝的情節,毫不造作的浪漫。──《Woman》
˙雖然令人心痛,但依舊振奮人心。──《好管家雜誌》
編輯推薦 →遇見你之前
有一種愛,超越身體的極限我敢說,這絕對是個你讀完後,會停留在心裡很久很久的故事。
它雖然被歸類在愛情小說,但男女主角的設定卻大大顛覆一般人的想像──四肢癱瘓的男主角威爾,遇上失業、沒有人生方向的女主角小露,這看似跌在人生最低點的兩人,沒想到卻激盪出彼此最高的生命價值;在相遇、相知、相愛的過程中,卻免不了還是得迎來抉擇的問題。
除了一頁頁發酵的情愫外,最讓人動容的還有親情。在得知兒子求死意志堅決,甚至主動要求結束生命後,威爾母親內心的掙扎、悲傷(她可是個基督教徒),到最後做出令外人責難的決定,這部份作者很貼心地用她的視角來描述心理變化,也許就像威爾所說的,在意外發生後,這是他唯一能自己做決定的事。
對於生命的許多事,或許我們還是無法豁達地放開手,邊讀這本小說,不自主地思考起自己的人生,好像我們也跟著威爾和小露一起坐在城堡小鎮的山丘上,討論著他的過去與她的未來。就像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帶著另一個人的勇氣才得以向前,小露和威爾也是。
這不僅是一本愛情小說,應該是生命的另一番體悟。尤其是作者對於癱瘓病人實際遭受的病痛折磨多所著墨,在威爾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之前,卻幫助小露展開她的視野和新的人生。而且書中利用不同的角色,探討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人以及週遭人的反應和觀感。也許某些情節讓人心碎,作者卻用溫暖的筆觸帶我們進入一個可能未曾想像過的世界。
也或許,在你遇見某個人之前,永遠都不明白,原來愛情會是什麼模樣的。(文/馥林文化主編井楷涵)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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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喬喬˙莫伊絲(Jojo Moyes)
曾任職英國《獨立報》(Independent)記者十年,現為專職作家。曾寫過許多膾炙人口的都會小說,如《The Ship of Brides》、《Foreign Fruit》、《The Last Letter from Your Lover》等。現與丈夫及三個孩子定居英國克羅斯特。 -
譯者介紹
葉妍伶
英國愛丁堡大學翻譯研究所畢業、國立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口譯組畢業。譯有《消失的愛思蜜》、《愛情失憶症》、《愛情的抉擇》、《下一個永遠》等書。
試閱
06
這場雪來得好突然,我出門的時候天空還是淡藍色,不到半小時,城堡看起來就像蛋糕上的裝飾品,蓋著一層厚厚的糖霜。
我步伐艱難地走上車道,腳印都蓋在雪裡,我的趾頭已經麻了,我穿的中國絲質外套太薄了,讓我直發抖。一陣厚重的白色雪花從鐵灰色的天際降下來,幾乎擋住了格蘭塔豪宅,隔絕了聲音,讓世界用超不自然的速度慢了下來。在整齊的籬笆之外,路上的汽車都格外小心,行人一邊走一邊打滑、尖叫。我把圍巾拉到鼻尖,真希望我穿著更合適的衣服,而不是平底鞋和天鵝絨迷你裙。
沒想到今天開門的不是納森,是威爾的爸爸。
「他在床上,」他從門廊下抬起頭,「他今天狀況不太好,我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醫生。」
「納森呢?」
「上午請假,偏偏在今天請假。他媽的診所護理師來去只花六秒鐘。雪再這樣下,我就不知道等一下該怎麼做了。」他聳聳肩,好像對這些事情無能為力,又消失在走廊上,應該是想到不必自己負責就鬆了一口氣。「妳知道他需要什麼吧,對嗎?」他回過頭大聲問。
我脫下外套和鞋子,我知道崔諾太太今天上法庭(她在威爾廚房裡的日曆上圈起來了),我把溼漉漉的襪子放在暖氣機上烘。放乾淨衣服的籃子裡有一雙威爾的襪子,所以我先穿上了。這雙襪子簡直是搞笑般得大,但能讓腳丫乾爽溫暖簡直像是在天堂。我喊威爾的時候他沒回應,過幾分鐘我就先調了一杯飲料、小聲地敲門、探頭進去看。微光中我只能看出他羽絨被下的身形。他睡得很熟。
我往後退一步,關上身後的門,開始進行上午的工作。
我媽好像只要把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就能得到莫大的滿足感。但是我每天吸地板和打掃了一個月,還是看不出哪裡好玩。我想我這輩子都會希望有人可以幫我打掃。
不過像今天,威爾只能待在床上,外面的世界又好像靜止了,我從別院的這個角落打掃到那個角落時,好像能感受到一種冥想般的愉快。我帶著收音機進到每個房間去撢灰塵和打蠟,音量調到最小,以免吵到威爾。時不時,我就探頭去看他,確保他還繼續呼吸,一直到下午一點,他都沒醒,我才開始有點擔心。
我把木柴的籃子裝滿,發現外面已經累積了好幾公分的雪。我重新替威爾調了一杯飲料,然後敲門。這次我敲得比較大聲。
「誰?」他的聲音沙啞,好像被我吵醒了。
「是我。」他沒回應,我又說,「是露薏莎。我可以進來嗎?」
「我又不是在跳肚皮舞。」
房間很暗,窗簾還垂著。我走進去,讓雙眼適應光線。威爾側躺著,一隻手臂彎曲在胸前,好像要把自己撐起來,我之前看過他這樣。有時候他會忘記不能自己翻身。他的頭髮往同一邊翹,羽絨被整齊地蓋在身上。男人還沒洗澡前的溫暖氣味充斥在整個房間──不會不舒服,不過工作日用這種方式開場還是讓人有點小驚訝。
「我能幫你些什麼?你想喝飲料嗎?」
「我要換姿勢。」
我把飲料放在抽屜櫃上,走到床邊。「你……你要我怎麼做?」
他小心翼翼地嚥口水,好像很痛苦。「把我抬起來、轉一邊,然後把床背升起來。這邊……」他點點頭要我靠近一點。「把妳的手臂放在我的手臂下面,兩手扣起來,往後拉。妳的側背要靠著床,這樣才不會拉傷妳的下背。」
我沒辦法假裝這不詭異。我伸出手臂環抱他,他的味道立刻衝進我的鼻腔,他的肌膚溫熱地貼在我身上。我和他不可能更靠近了,除非我開始輕咬他的耳朵。這想法讓我覺得好笑,我努力保持鎮定。
「怎麼了?」
「沒事。」我深呼吸,扣緊雙手,調整我的姿勢,確保我安穩地抱著他。他比我想的更寬厚,而且還有點重。接下來,數到三,我往後拉。
「天啊。」他對著我的肩膀大叫。
「怎麼了?」我差點把他摔下來。
「妳的手好冰。」
「對。喔,如果你願意起床,你就會知道外面正在下雪。」我半開玩笑地說。
我發現衣服之下,他的肌膚好燙──好像有把火從體內竄出來。我幫他調整姿勢靠著枕頭時,他輕輕地呻吟,我的動作已經盡量緩慢、溫柔了。他指著遙控裝置,可以讓他的頭部和肩膀立起來。「不要太高,」他小聲地說,「有點暈。」
我打開床頭燈,不管他小聲的抗議,這樣我才能看看他的臉。「威爾──你還好嗎?」我問了兩次,他才回答我。
「不是我最好的日子。」
「你要止痛藥嗎?」
「要……強效的。」
「解熱鎮痛錠?」
他靠著涼涼的枕頭,發出嘆息。
我把安全塑膠杯遞給他,看著他把藥吞下去。
「謝謝。」他吞下去以後說。我突然覺得很不自在。
威爾從來沒向我道謝過。
他閉上眼睛,我在門口站了好一陣子,看著他,他的胸口穩定地起伏,嘴巴微張。他的呼吸急促,或許比平常更辛苦。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都坐在輪椅上,所以我不確定是不是躺下來的壓力比較大。
「出去吧。」他低聲說。
我離開了。
我翻了翻雜誌,抬起頭只是為了看房子周圍的雪積了多厚,雪花在粉撲撲的風景中攀上窗臺。十二點半時,我媽傳了一封簡訊給我,說我爸的車不能開出門。她吩咐說「回家之前一定要先打電話給我們。」我不確定她打算怎麼做──叫我爸帶著聖博納犬和雪橇出門嗎?
我聽著廣播裡的本地新聞,突如其來的暴雪造成公路大塞車,火車停駛,學校臨時宣布停班停課。我回到威爾的房間,再看看他。我覺得他臉色不太對。他很蒼白,兩頰又不知為何泛紅。
「威爾?」我輕聲說。
他沒反應。
「威爾?」
我開始慌了。我又大聲喊了他的名字兩次。完全沒回應。最後,我靠在他身上。他的臉上毫無動靜,胸口也沒有起伏。他的呼吸。我應該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我把臉靠近他的臉,想要看他有沒有吐氣。我發覺沒有的時候,伸出手輕輕摸他的臉。
他縮了一下,眼睛突然張開,離我的眼睛才幾公分而已。
「對不起。」我整個人往後跳。
他眨眨眼睛,環顧四周,好像他剛剛去了很遠的地方。
「我是小露。」我不確定他認不認得我。
他的表情帶著輕微的惱怒。「我知道。」
「你想喝點湯嗎?」
「不想。謝謝。」他閉上雙眼。
「還需要止痛藥嗎?」
他的臉頰上閃著汗水的光澤。我伸出手,他的被子很熱很濕,讓我很緊張。
「我是不是該做什麼?如果納森沒辦法來,我該怎麼辦?」
「不用……我沒事。」他嘟嚷一句,又閉上眼。
我去翻檔案夾,想看看我是不是漏了什麼。我打開藥櫃,好多橡膠手套和棉布紗巾,發現我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拿來做什麼。我按下總機找威爾的爸爸,不過電話鈴聲消失在空無一人的大宅裡。就算我在別院門內也聽得到回音。
我正準備打給崔諾太太時,後門就開了。納森走進來,穿著一層又一層的厚重衣物、羊毛圍巾、還有幾乎完全遮住頭的大帽子。冷空氣和雪花跟著他一起進到屋內。
「嘿。」他抖掉靴子上的雪,用力關上門。
這棟房子好像霎時間從幻夢中甦醒。
「噢,感謝老天,你來了。」我說。「他不太好,整個早上都在睡覺,幾乎什麼都沒喝。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納森脫下外套。「我得一路走過來。公車都停駛了。」
我起身幫他泡茶,他去看看威爾。
水都還沒滾,他就出現了。「他在發燒。」他說。「他這樣多久了?」
「一整個上午。我也覺得他體溫有點高,可是他只說他想睡覺。」
「天啊。一整個上午?妳不知道他沒辦法調節自己的體溫嗎?」他把我推開,開始翻著藥櫃。「抗生素。最強效的。」他拿起一個罐子,倒了一顆到杵臼裡,拼命地磨。
我在他身後踱步。「我給了他一顆解熱鎮痛劑。」
「乾脆給他一顆水果糖好了。」
「我不曉得,沒人告訴過我。」
「媽的,檔案夾裡面有寫,聽我說,威爾不像我們會排汗。他從傷處以下都完全不會出汗。這表示他只要稍微受寒,體溫就會直線飆升。快去找電風扇。在他體溫降下來之前要一直保持通風。還有濕毛巾,敷在他頸子後面。只有等雪停了才能找到醫生。該死的護理師。他們早上就應該處理了。」
我從沒見納森這麼生氣過。他甚至不跟我說話了。
我跑去找電風扇。
足足花了四十分鐘,威爾的體溫才降到正常值。我們等超級強效退燒藥發揮效力的時候,我依照納森的指示,放了一條濕毛巾在他額頭上,另一條圍著他的頸子。我們脫掉他的衣服,拿了棉質床單蓋在他胸口,用風扇吹。沒有袖子遮掩,他手臂上的疤痕清晰可見。但我們都假裝看不到。
威爾不發一語忍受我們的關注,用「是」和「不是」回答納森的問題,他的聲音模糊到我不確定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現在我能在燈光下看清楚他了,我發現他真的非常嚴重,我很後悔沒早一點掌握病情。我一直道歉,直到納森說他聽煩了。
「對了,」他說,「妳要仔細看我怎麼做。有可能妳以後要自己處理。」
我沒辦法抗議,不過當納森脫掉威爾的睡褲時,我很難不神經兮兮。他露出威爾蒼白的肚子、小心地拿掉腹部小管子上的紗布,溫柔地擦了管子之後再蓋上紗布巾。他教我怎麼換床上的尿袋,還解釋為什麼尿袋一定要比身體低,我沒想到自己捧著一包溫熱的液體走出房間時那麼慎重其事。我很慶幸威爾沒盯著我──不只是因為他可能會說些刻薄的話,也因為我在旁邊看這些私密的步驟會讓他很難為情。
「就這樣了。」納森說。終於,一小時後,威爾睡著了,他躺在乾淨的純棉床單上,看起來就算沒有完全康復,至少也不那麼可怕了。
「讓他睡吧。可是過幾個小時就要叫他起床,確定他喝下整杯水。五點再讓他吃一次退燒藥,知道嗎?在妳下班前,他的體溫可能還會再燒一次。」
我把每一件事都寫在筆記本上,很怕出錯。
「今天晚上妳要把我們剛剛做的再重複一次。沒問題吧?」納森把自己包得像愛斯基摩人一樣,走進雪地裡。「好好看檔案夾就對了,不要慌。如果有問題就打給我。我會在電話裡教妳。如果真的有必要,我會回來。」
納森離開之後,我待在威爾的房間裡。我很擔心。角落有張真皮扶手椅和閱讀燈,或許是威爾之前用的。我窩在椅子上,讀著從書架拿下的一本短篇小說集。
房間出奇地安靜。從窗簾縫隙裡,我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覆蓋在一片雪白中,幽靜又美麗。屋內很溫暖、安靜,只有中央暖氣的嘶嘶聲會打斷我的思緒。我看著書,偶爾抬起頭來看威爾安穩地睡著,我才發現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安靜地坐著、什麼也不做。在我家那種環境長大會很不習慣安靜,因為永遠有吸塵器、電視機的聲音,還有人群喧囂。如果電視難得關了,我爸就會放他的貓王唱片,開到最大聲。咖啡廳也是一直人聲鼎沸。
在這裡,我聽得到我的思緒。我幾乎可以聽到我的心跳。我發現,沒想到,我還蠻喜歡的。
遇見你之前
編/譯者:井楷涵
語言:中文繁體
規格:平裝
分級:普級
開數:25開15*21cm
頁數:400
出版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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