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酷的夏天: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环球网力荐!当当独家,随书附送5张精美明信片。普利策奖得主的“越战经典之作”!首度全面揭秘越战真相,更有百张战地图片独家曝光!)

 

 

编辑推荐
《最残酷的夏天》是美国战争文学大师、普利策奖得主菲利普卡普托的倾力巨著,历时9年精心打磨,畅销欧美30年,中文全译本首度上市。
  亲历越南战争的菲利普卡普托中尉,在越南的湿热的雨林中见证了战争的残酷无情,见证了战友间的手足情深,见证了人性的矛盾挣扎。卡普托诠释了人在战争中的行为以及战争对人的影响,被称为“卡普托方式”。
  《最残酷的夏天》首度全面揭秘了越战真相,更有百张战地图片独家曝光。感受最真实的越南战争 品味最经典的战争文学。在文学中读懂战争,在战争中寻找硬汉,在硬汉中发现自我。最真实的越南战争,最经典的战争文学,尽在《最残酷的夏天》。
  你曾耳闻战争的惨绝人寰,却未见证战场背后的真相。
  令人不寒而栗的雨林、令人惊恐的未知、令人绝望的等待。
  身处最残酷的战争,你!何去何从?
内容推荐
1961年5月,为了进一步帮助越南共和国吴庭艳政府,美国总统肯尼迪派遣一支美国特种部队进驻越南共和国,开启了美国战斗部队进入越南的先河,自此拉开美越战争的序幕。越南战争耗时十余年,是二战以后美国参战人数最多、影响最重大的战争,更是美国唯一一次失败的战争。
十余年间,美国士兵远赴重洋,来到遥远陌生的东南亚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他们不得不与鬼魅作战,向幻影开火。他们看不到敌人,也不能把盟友与敌人、平民区分开来。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南越士兵看起来与北越军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到村庄里搜查时,看到一张张沉默、冷漠、略含仇恨的面孔,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隐藏在内的越共分子。谁是敌人?敌人在哪儿?渐渐的,士兵们意识到,他们的地热恩就是脚下的土地,是秀美怡人的高山,是郁郁葱葱的雨林。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那一个个沉默、矮小的人们并不真的甘于沉寂,他们让深沉的土地喊出复仇的决心,成为美国士兵永远也不能忘却的梦魇。
  《最残酷的夏天》是一部顶得住风险、扛得住压力、说得出真相的著作!菲利普卡普托历时9年,用严厉地措辞、坦诚的言语、发自肺腑的呐喊,让人们理解了战争的诱惑和残酷、看到了士兵的恐惧和怀疑。他用最真实的文字,记述了直面死亡与深渊的经历,是对美国一直掩盖的污点——越南战争——最摄人心魄、最直击灵魂的记录。令人不寒而栗的雨林,令人惊恐的未知,令人绝望的等待。每一个读者都不禁自我拷问:换做是我,我存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我将何去何从?这种思考令人莫名地惊恐。《最残酷的夏天》恰是一本令人不寒而栗的著作,即便是最坚强的人,也会为此潸然泪下。
作者简介
菲利普卡普托,当代小说家、记者。
  1941年出生于美国芝加哥,1964年大学毕业后,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三年服役期中有十六个月在越南作战。
  1967年,卡普托从美国海军陆战队退役,自此开启了令其备受瞩目的记者生涯。供职于《芝加哥论坛报》期间,卡普托前往一线报道贝鲁特战争,并于1975年再次前往越南,报道了“西贡沦陷”事件,见证了越战的结束。
  他还曾担任《时尚先生(Esquire)》担任特约编辑,并为《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波士顿环球报》和《洛杉矶时报》撰稿。
  小说作品包括《非洲号角》《德克索画廊》《印第安之国》《罪恶方程式》等。
  菲利普卡普托先后获得十余项新闻奖和文学奖。
  1972年获得普利策奖
  1973年获得海外出版奖
  1977年获得希尔曼基金奖
  2006年获得康涅狄格图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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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点评《最残酷的夏天》1
译者序 1
序 幕   1
绚烂的星火之战 9  
死尸军官  139
死亡的灰色国度  187
落 幕  305

后 记  316
媒体评论
“如果有评论说《最残酷的夏天》是有关越南战争的最佳书籍,这都是对此书的一种轻蔑。《最残酷的夏天》是一本顶住危险、离经叛道的著作,它首次要求——这种要求含蓄隐晦,恰是因此却越发强烈——读者自我拷问:换作是我,将会何去何从?我存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自我意识被践踏、被颠覆,不复重要,读者不禁思考那令人绝望的可能性,在自己道德观念的安全网上,也许存有漏洞。这令人惊恐莫名,而《最残酷的夏天》恰是一本令人不寒而栗的著作。即便是最坚强的人,也会因此而潸然泪下。”
  ——约翰格里格力杜纳(John Gregory Dunne),
  《洛杉矶时报书评(Los Angeles Times Book Review)》(头版)
  
  “这是我所撰写过的书评中最沉甸甸的一篇。我想告诉大家,《最残酷的夏天》是对我们的污点——越南战争——最摄人心魄、最直击灵魂的个人记载。的确如此,然而,你是否愿意开卷阅读?哦,我真希望自己能掌控你的生活,这一刻就好。如果你不读《最残酷的夏天》,我就扇你一个耳光,抢走你第一个孩子,冻结你的信用卡,什么我都干得出来。赶紧读!我现在已经病态般地迷恋上这本书了。”
  ——D.凯斯马诺(D. Keith Mano),
  《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
  
  “我希望,那些有能力改变未来外交和军事走向的人们能将卡普托的这本书摆在床头。本书措辞严厉,言语坦诚,字字珠玑,每句话都发自肺腑,让人们理解了斗争的诱惑性。本书不可小觑,甚至可以说本书寓意深远。”
  ——玛格丽特曼宁(Margaret Manning),
  《波士顿环球报(The Boston Globe)》
  
  “如果某人曾亲历过战争的残酷和龌龊,那他对战争的厌恶和憎恨往往令人信服,合情合理。但是,卡普托(Caputo)坚信,对于很多人而言,包括他本人,战火硝烟和直面死亡所带来的情绪往往接近癫狂之喜,夹杂着疑惑与焦虑,这种说法同样令人深信不疑。战争如同强劲的毒品,自然能带来近乎超验之感。菲利普卡普托(Philip Caputo)在本书中用动人而又诚挚的笔墨描绘了恐惧与勇气,最真实地记述了直面死亡与深渊的经历。我们永远相信,他是一位勇士,那场‘绚烂的星火之战’成了一场令人心惊肉跳的梦魇,几乎将他淹没丧命,而在这之后,他依旧继续战斗。”
  ——威廉姆斯特隆(William Styron),
  《纽约书评(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只有一名勇士才能写出《最残酷的夏天》;他是一位勇敢的斗士、诚实的男人、刚劲的作家。他的作品阴森惊悚,大获成功,将会流传永久。”
  ——斯蒂芬贝克(Stephen Becker),
  《芝加哥每日新闻(Chicago Daily ews)》
  
  “每一场战争似乎都有人论述:在我看来,卡普托精准地指出了我们在越南战争中的所有损失。”
  ——C. D. B.布莱恩(C. D. B. Bryan),
  《周六评论(Saturday Review)》
  
  “《最残酷的夏天》可贵之处不仅在于其道德的深度和拷问,更是一部对战争现场的绝佳记述。”
  ——杰弗里沃尔夫(Geoffrey Wolff),
  《新时代(New Times)》
  
  “一本值得一读再读的著作——不为别的,就为其反战的精彩论述。本书精妙绝伦。”
  ——泰利安德森(Terry Anderson),
  《丹佛邮报(Denver Post)》
  
  
  “在这本刚劲有力的著作中,卡普托完成了一件我们绝大多数人必须完成的事:面对内心的敌人,熬过伤痛。”
  ——皮特J.欧格尼本(Peter J. Ognibene),
  《华盛顿邮报图书世界(The Washington Post Book World)》
  
  “这些讯息是新闻记者无法提供给我们的,它们来自黑暗之心。我们等了太久太久。”
  ——《新闻周刊(Newswe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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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时间停滞,艺术消失,音信全无,社交成空。然而最糟糕的是,惨死的恐惧和危险挥之不去,人之生活,孤苦无依,落后贫瘠,歹毒罪恶,野蛮残暴,生命短暂。
  ——霍布斯(Hobbes)《利维坦(Leviathan)》
  
  十月下旬,敌军一个营袭击了我方一个直升机基地,导致基地守卫人员50人伤亡,摧毁或破坏飞机达40架。两天之后,另一支北越军营袭击A连80位海军陆战队队员值守的前哨,我方死亡人数22人,受伤人数超过50人。每天都有人因为埋伏和陷阱或死或伤,救援直升机顶着漫天风雨在低矮的空中来回飞行。
  此时,团部的心情开始和天气相得益彰了。不过这时候离战争最末几年,全美军队上上下下失落沮丧的状态还相去甚远,不过此刻我们的心理状态较之于八个月以前的趾高气扬,已经是十万八千里了。大家冷嘲热讽,听天由命,郁郁寡欢。从部队里那些黑色笑话中就可见一斑,“嘿,比尔,你今天要去巡逻。要是你腿被炸掉了,可以把靴子送给我吗?”也可以从我们唱的歌词中管中窥豹。有些哀伤凄凉的西部乡村曲子如《底特律城(Detroit City)》,副歌部分充分表达了每一位步兵的心之向往: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噢,我想回家
  有些歌曲则充满了黑色幽默。例如《一肚子战争(A Belly-full of War)》,这是A连一位军官编的行军歌。
  噢,他们先教我杀人,
  然后强留我在山里,
  我心生厌恶还想吐。
  天气不是风就是雨,
  我脑袋全成了糨糊,
  还憋着一肚子战争。
  
  噢,天上太阳毒又热,
  还一脚掉进雨林坑,
  我心生厌恶还想吐。
  如今我疲惫又害怕,
  想留条小命见父老,
  还憋着一肚子战争。
  
  你在河内挺胸阔步,
  早忘了我这小可怜,
  我心生厌恶还想吐。
  我张着小嘴倒在地,
  五脏六腑另寻下家,
  还憋着一肚子战争。
  
  战争还有另一面,没有歌曲、也没有笑话去讥讽。战斗不仅愈发激烈,也更为险恶。我们和北越军都已经习惯残暴冷血。第一营的一位无线电员被敌军巡逻队抓到了,捆起手脚用棍棒击打,最后一枪打死。他被抓三天之后,我们在翠峦河河面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手脚依然被绳子捆绑着,后脑门上有子弹穿过的洞。另一团的四名海军陆战队队员被捕,后来在一个坑里发现了尸首,他们也被绑着,头颅被凶手的子弹打爆。一位名叫亚当辛普森(Adam Simpson)的黑人军官——匡蒂科的校友,带领的一支28人巡逻队遭遇了埋伏,敌方北越军共有200人,这支巡逻队几乎全军覆没。如果北越军不至于连伤者也赶尽杀绝,恐怕还能多几个生还者。北越军从埋伏中跳出来,冲向倒下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只要看到有生还迹象,立即开枪打死,我那位校友没能逃过一劫。最后死里逃生的两位队员是躲在已经牺牲的队友尸体下面装死,由此才虎口脱险。
  我们以牙还牙,有时是出于功利意图。大家众所周知,被俘虏的北越军能活着走到战犯营的少之又少,上报的消息一般是“试图逃跑故开枪射死”。有些连队都懒得去逮捕战俘,只要看到北越军就取其性命,有些越南人只不过是嫌疑人也难逃厄运。后者一般都算作已死敌军,因为有不成文规矩——“如果对方死了,又是越南人,那就算作北越军”。
  在战争中,一切事物都快速变质腐烂:尸体、皮靴、帆布、金属和道德。或烈日骄阳,或风吹雨打,我们在陌生的沼泽地和雨林之中战斗,人性渐渐不见踪影,就像步枪枪管里的防护粉消耗殆尽。我们的战斗是最为残酷的一种冲突类型,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杀戮。这不是欧洲那些规规矩矩的作战,而是在无规矩无法治的蛮夷荒野之地,为了自我生存而互相残杀。这场战斗,是战士为了保住自己和身边战友的性命。出于这份个人情感,他们不在乎杀了谁、杀多少、怎么杀。有些人批判其残暴之举藐视文明战争应有之金科玉律,他们对此嗤之以鼻,这些战场伦理准则企图为原本就没有人性的战争盖上人性的遮羞布。依照那些“交战条例”,如果朝正在奔跑的越南人开枪,符合道德规范;但如果朝站立或行走的越南人开枪,就有违道德伦理。如果近距离射杀敌军战俘,不合规矩;如果狙击手远距离射杀除了被捕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敌军士兵,则合情合理。步兵用白磷手榴弹炸毁村庄,于法不容;可如果战斗机飞行员朝村子扔汽油弹,则无甚不妥。伦理成了距离和技术层面的问题。如果你用先进武器远距离杀人,绝对不会违背伦理。而且华莱士格林尼将军颁布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命令:干掉北越军。在那个爱国主义高涨的肯尼迪时代,我们扪心自问:“我们可以为祖国母亲做些什么?”祖国母亲回答:“干掉北越军。”这就是策略,这就是我国部队高层精英能构建出的最佳策略:有组织屠杀。不管有无组织,屠杀就是屠杀,因此,谁还去说什么规矩伦理,而且这场战争原本就没有规矩伦理。
  
  十一月中旬,我主动提出要求,于是转到第一营的一个连队。我对战争的幻想早就烟消云散了,虽然没有不切实际的梦,不过还是主动要求加入连队。原因不一而足,最首要的是枯燥乏味。除了记录伤亡人数,我实在无所事事。我觉得一无是处,其他人在冒着生命危险战斗,我却待在后方毫发无损,心中着实羞愧难当。我不否认,前线仍旧对我很有吸引力。不论战争是对是错,战斗总有一种磁力。战火之下,似乎能活得更有滋有味,脑袋更灵敏锐光,思维更清晰敏捷。也许还有一种反作用的力量,心驰神往中夹杂着排斥厌恶,希望期盼之中又有些失魂落魄。你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那种晕头转向不是喝杯酒或嗑粒药就能匹敌的。
  另一动机是怕自己会精神失常。那天在食堂,我精神恍惚看到莫拉和哈里森被死神上身,这已经成了青天白日、时时刻刻揪住我不放的噩梦。我眼前出现的任何人,眼帘之中都会浮现出他们的死尸模样,包括我自己。我还看到自己的尸体,甚至有时我不仅看到自己的死尸,旁边还有围观者。我看到,没有我的地球继续旋转。每晚入睡前,自己即将一命呜呼的不祥预感便向我袭来。有些时候我也会暗自发笑,要是自己都能看见自己死后的尊容,估计也不会把自己当人看了,而且如果还能看到他人死去的样子,也就不会把别人当回事。上帝或大自然开了一个巨大的现实玩笑,我们一个个全是受害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尸体会面带笑容。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们听懂了笑话。有些时候,我也哑然失笑,可绝大多数时候压根儿不好笑,我敢断定,再多数几个月尸体,我恐怕就要去精神病院了。在文职队伍里,有太多闲暇时间对尸体念念不忘,在连队里估计就没这闲心了。这是在战争中保住心理健康的秘方——不去想。
  最后的动机、仇恨,埋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当时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存在与否。可我现在认识到了,虽然承认这一点让人心痛。我内心燃烧着对北越军的仇恨,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屏着一口气,不言而喻:复仇的欲望。我不是因为敌军的政治路线而对其恨之入骨,而是因为他们杀死了辛普森,这些杀人凶手把这年轻人的尸体扔到河里,还因为他们炸死了瓦尔特列维。报复是我主动要求加入连队的另一原因,我希望伺机干掉凶手。
  我在冲绳的老室友吉姆库尼(Jim Cooney)从第三营调来接替我。我给他的伤亡文档比我六月份接手这份工作时厚了好几倍,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卡扎马拉克(Kazmarack)开车送我离开1-1部队总部,哈密尔顿(Hamilton)中士为我送行。我一定会想念他的,多亏了他的幽默风趣,过去五个月里我好歹还能在旁人面前保持一副大脑清醒的形象。哈密尔顿经常肠胃不好,他火急火燎抢在上校的前面去厕所,遭人大声斥责,他反驳道:“上帝啊,长官,我被胡志明报复了。我能怎么办呢,就因为我的便便上面没有上校雄鹰标志,我就要认命拉在裤子里吗?长官,大便和死亡是不认军衔的。”
  营地总部到处是泥水,在法国要塞附近搭建了一簇帐篷和掩蔽壕。我开始“奔赴刑场”了:到副官帐篷递交任命书待签字,到营地救护站交体检表,回到副官帐篷把调职书收入个人服役档案,然后去见指挥官——四肢瘦长的哈奇(Hatch)中校。他告诉我,我将加入C连的一个排,以前是瓦尔特列维带队的。尼尔(Neal)上尉是总队长,迈克洛伊是执行军官——他的服役时间延长了。中校吩咐完工作,我回到副官帐篷等着查理连的司机把我接走。外面大雨滂沱,已经没日没夜下了两周了。
  司机是一等兵华盛顿(Washington),他驾驶的那辆吉普车裹了厚厚的一身泥。华盛顿和所有连队的司机一样,活跃爱动,乐呵呵的,助人为乐。那些懒惰懈怠、臭脸一张、服务不周的司机就要扛把步枪,被发配到前线打战。吉普车穿过戴拉山口,由于没有挡风玻璃,所以雨水都打在我们脸上。路面早就变成了一条黄泥溪流,蜿蜒绕过一个个村落,这些村子因为牛粪和鱼露酱散发着阵阵恶臭。路两旁的一片片稻田和一排排香蕉树被水淹没了,香蕉树宽阔的叶子在雨里垂头丧气。华盛顿换挡加油,吉普车沿着一个平缓的山丘向上爬,车轮慢转,快到顶时吉普车摇摇晃晃。我从那儿能看到前方半英里处有一个T字形的交叉口,一簇茂盛的树林里面有一个村子,接着又是稻田和山丘,一座挨着一座,一直延绵到远处的黑色山岭。雨林树冠顶上笼罩着厚重的烟雾,也给那些山蒙上一层危机四伏、神秘莫测的面纱。我们开始下山,路软塌塌的,像是两英尺厚的红棕色布丁。有几位农夫站一个村子的水井边上,清洗他们的腿和脚。远处,一把机关枪正很有节奏地开火射击。华盛顿转到T字交叉口边上的一条岔路,路过一间水泥房子,墙壁上好多子弹弹片穿过的洞眼。房子旁边的一块空地上,81毫米迫击炮正在朝远处山丘发射。炮弹在山丘顶上形成一股灰色烟雾,山丘也是灰色的,像是雨里的矿渣。这条岔路旁边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峡谷,路尽头是一排低矮凌乱的山丘。C连的营地就在前方了。帐篷零落地搭建在一台105大炮周边,在群山、枪炮、泥泞和雨帘遮掩的山脉之中,其亮色条纹的瞄准标杆看着尤其喜庆,很不搭调。这条路连接营地和前哨,一群海军陆战队队员正步履维艰走在路上。他们排成一列,速度缓慢,耷拉着脑袋,身上那件长斗篷在风中扬起。斗篷上形成一个凸出的包,后背上的步枪藏在斗篷里面,枪口朝下,以防止雨水淋湿。队员们低着头弯着腰,像是一群驼背忏悔的和尚。
  在总部帐篷里,尼尔上尉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他瘦高结实,眼神冷漠,薄薄的嘴唇紧绷着,有点儿像描绘古代新英格兰课堂的素描画上的古板严厉校长。我把自己的任命书交给他。他从自己那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眼睛除了原本的浅蓝色,再没有别的情绪。
  他说:“卡普塔中尉,早就想让你来了。”
  “长官,我姓卡普托。”
  “欢迎你。”他想挤个微笑,可没成功。
  “卡普塔先生,我让你负责第二排吧,自从列维先生牺牲之后,他们一直没人领导。”
  “长官,我在匡蒂科就认识列维先生了。”
  “第三排和武装排也没有领导。”
  他站起来,打开一张地图,向我说明局势。这个营,实际上整支队伍,都处于防守阶段。我们的任务是遏制北越军再度袭击飞机场,因此一定要守住主防线。现在没有制订任何反攻计划,小规模的分队或排巡逻除外,可即便他们的巡逻区域也控制在主防线两千米之内。
  连队正前方从T字交叉口向南延伸,直到翠峦河,近一英里左右。这距离是一个完整连队能够守卫距离的三倍,而且这支连队人数不足。主防线缺口位置设置了大炮。连队按惯例设置安排任务:两个排——还不足够伏击巡逻队的人数,负责夜间防守主防线。第三排负责守住查理山,这个战斗前哨大约位于前方七百米处。清晨,防御线必须保证25%的守卫警戒,其他人则步行半英里回到营地吃顿热气腾腾的饭,护理枪支,休息养神。下午,他们去接替上午的执勤人员,在各点守卫,或是进行日间巡逻。晚上,依照惯例继续循环。
  地雷和陷阱是造成这连队伤亡的最首要原因。有时也会遭遇狙击手,迫击炮则是极少数情况。我必须高度留意我们排的队员有没有患上足浸病。队员们总是湿漉漉的,而且总是体力不支,有些时候还饥肠辘辘,因为吃的东西都是C类配给品冷餐。但是,我绝不会让他们懈怠。他们一懈怠就会想家,想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能让步兵想家。明白吗?明白。有问题吗?没有。
  “很好,卡普塔先生,你今晚就去防线,现在去拿装备。”
  “长官,我姓卡普托,读成‘托’。”
  “随便。你今晚去执勤。”
  “遵命,长官。”我暗自想,这是我遇见过的最没幽默细胞的一个人。
  大概七点左右,暮色降临,榴弹炮和迫击炮开始惯常的骚扰任务。我和新队员们一起,在泥水里朝防线走去。炮弹从头顶上方划过,雨被强风刮得四处飘散,打在脸上。队伍以稳定缓慢的步子前行,这是老油条战士的象征之一。他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老油条气质。瞧瞧他们,简直无法相信他们才十九、二十岁年纪。脸上没有稚气,现实的残酷无情让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冷漠空洞。日复一日,他们尽力让自己保持身体干燥,别让皮肤在雨林腐烂的环境中溃烂,尽量生存下去。生活在一个潮湿阴暗的世界里,哪怕是简简单单的步行,这个和呼吸一样不必多想的举动,都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必须去埋设有地雷的区域巡逻侦察。行错一步,要么死无全尸,要么半生残疾。如果眼睛大意,没留意到路上那些细若发丝的电线,踏错一脚,或懈怠一秒,恐怕就遗憾终身了。
  我们抵达了前线路口。我爬进排指挥处——一个散兵坑,四周围着沙袋,上面用破损有洞的斗篷覆盖着。无线电员琼斯、传话员布莱维(Brewer)以及一名医护兵和我一起爬了进去。指挥处所在的位置是马路后面一个杂草茂盛的小山丘。散兵坑里积了一池冰冷的雨水。我们用头盔把水清理掉,在地上铺上一张斗篷,席地而坐,趁着最后一丝日光,吸最后一支烟。琼斯把那台笨重老旧的PRC-10型号无线电从后背上取下来,挨着坑的一边放好。
  “查理六号,我是查理二号。检测无线电。”他对着听筒说道,“六号,能听见吗?”
  “二号,我是六号,声音清楚洪亮。六号真人提醒二号真人,阿尔法连队进行迫击炮开火。”
  “已收到,六号,如果没有其他指示,二号退出。”
  “六号退出。”
  琼斯问道:“长官,你刚才听见了吗?”
  我说听见了。
  风更猛烈了,雨水迎面打来,像大型枪弹一样横扫稻田里的作物。风刮得紧,雨下得大,四周的竹子嘎嘎摇摆,我屏息凝神倾听迫击炮,可没有什么动静。其他队员在幽暗的黄昏之中沿着防线朝各自的守卫点走去,步履沉重。其实这算不上什么防线,不过是在土质较硬的地方挖个几个孤立的坑,每个散兵坑里安排两位队员。守卫点前方,蛇腹形铁丝网的圆圈在风中摇摆。
  我负责第一轮的无线电值守。琼斯和其他人先睡一会儿,他们像腹中胎儿一样蜷曲躺在那里。我看着外面,尽量让自己熟悉环境。第二排部分防御线是在马路后面,边上有个村子,由民间部队——农村民兵——负责守卫,最末端是一条河。我们负责的前哨长约七百米,一般情况下这么长的距离需要一支连的队伍来防守,现在各个防守点之间空隙太大,容易因疏漏出现危险。其中一个点被称为“校舍”,因为那里有所水泥盖的学校,它的下一个点是河边的一个小土丘,两者之间隔着大约两百米长的水田。这两个点简直就像是群岛上的不同岛屿。防御线前方,又是无边无际的稻田,还有一条河流,河两岸是雨林,再往前便是墨绿色的山丘。查理山就在那头,其实就是不大的红色泥土丘,在周边群山之间特别醒目,像个红肿的脓包。光线昏暗,我看到田地里橄榄色的一片片区域,还有我们队员的细小身影。前哨的前方除了山还是山,不过有些高耸入云霄。和那些地方比起来,前线这边堪比文明中心。查理山就是划分疆界的粗糙界限。
  四下旋即黝黑一片。除了狂风吹刮树枝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什么声响,而且现在除了看到不同程度的黑色,再也看不见别的事物了。在灰黑色的稻田里,那村庄如同沥青的池塘。河岸边墨色雨林的远方,安南山脉黝黑得如同天幕上一个巨大的洞。我眼睛虽然已经适应了黑夜,可依旧难以分辨出最细微的色差。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毫无生气可言,看久了,我都感觉自己正盯着太阳的背面看,那是世界所有黑暗的源头和中心。
  风依旧肆无忌惮地刮着,吹得身体都麻木了。我全身湿透,冷得直哆嗦,连听筒都拿不稳了。每次整点汇报时,我都舌头打结,只感觉从未经历过如此这般的寒冷难耐。一道火光飞到空中,照亮了风中摇摆的棕榈树的轮廓,还有从天上云层直流而下的雨帘。一阵强风卷过散兵坑,缠住桩子,斗篷一边被掀起。湿滑的斗篷打在我脸上,雨水冲进如今完全暴露在外的坑里,布莱维大叫一声:“妈的!”一股洪流从山丘上奔腾而下,从沙袋漏隙里渗透进来,都要把我们淹没了。斗篷像是脱离了帆船的帆布,继续随风乱飘。“越南真是个鬼地方。”
  “琼斯,布莱维,赶紧钉好桩子。”我一边说,一边用头盔清理水。雨从我衣领中流入,又从我外套衣袖流出,好像成了排水管。
  琼斯回答:“遵命,长官。”他和布莱维爬出去,一把抓住斗篷,按下去,用刺刀金属柄把桩子钉好。医护兵和我负责清理水,干了点儿活儿,身子暖和了一些。等我们弄完,坑里的水还有一英尺深。我把无线电交给琼斯,轮到他值班了。我侧身躺下,弯着膝盖,想睡一会儿,可是在这水坑里,还有冰冷刺骨的风中,我实在睡不着。
  大概到了午夜,村庄附近某个防守点传来自动步枪开火的声音。小组组长通过战地电话告诉我,他右侧已经有二十轮开火,不过没有伤亡人员。又听到枪声。
  电话那头说道:“二号真人,他又来了。我推测,他肯定躲在河旁边的林子里。”
  “已收到。让他尝尝M-79枪榴弹的厉害。我立即过去。”
  我带上一位步兵掩护,然后沿路朝村庄走去。两枚M-79枪榴弹在林子里爆炸了。马路上的泥土都到脚脖子了。除了某间茅草屋里亮着一盏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尽量紧挨着路边的水沟走,以免要迅速隐藏起来,终于来到交火的位置。海军陆战队的棚子柱子上有几个子弹孔。雨已经够大了,可现在还变本加厉。我和那位步兵挤在一起,试图看看,稻田一百米远的林子里究竟藏了什么。稻田都成了一个小湖泊,风吹平了眼前的屏障。突然,幽暗之中有个橙色亮光在闪动。子弹飞速从我们身边飙过,发出邪恶的吞噬声,我赶紧俯卧趴在泥地上。
  其中一名步兵咒骂道:“瞧见你了,贱人。”他迅速朝对方狙击手的枪口火光位置开火。三四枚枪榴弹发射出去,拖着明亮的火光坠入那片林子。
  开枪的那位步兵说道:“就算他不死,这也够他受的了。”
  我们大概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没什么动静了,我和保镖返回指挥处。风终于停了,在万籁俱寂之中,隐约听见蚊子嗡嗡叫。我们身后很远的地方,两枚迫击炮爆炸,那是河流拐弯的地方,马路也随着转了向。炸弹是在D连防守线附近炸掉的,天空出现一阵绚丽的红色星雨。在相反方向,1-3部队那些刚来越南、未经洗礼的队员们正在和臆想中的幽灵敌人开火。我们路过亮灯的那间茅草屋。“嘿,美国大兵,”有人低声叫道,“美国大兵,你们过来一下。”一个中年农夫站在门口,招手让我们进屋。我那位队员举起枪以防万一。我们走进茅草屋。屋里一股大蒜、柴火和腐烂的鱼露酱的混杂气味,可是这里挡雨,现在哪怕是短暂的避雨都会令我们感激涕零。我点上一支烟,这也让人感恩戴德。我深深吸一口,直达肺部,感觉神经就这么放松了。
  与此同时,农夫从一个油布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全是越南妓女和美国士兵各式各样的春宫图。他拿起一张给我们看,怪笑着说:“不错吧?一张票子?不?想买吗?你要是买,一张票子。”
  我说道:“真是见鬼,你这老变态,不买。
 
商品评论
 
“如果你不读《最残酷的夏天》,我就扇你一个耳光,抢走你的第一个孩子,冻结你的信用卡,什么我都干得出来。赶紧读,现在我已经病态的迷上了这本书”      当这样的书评,印入我的眼帘的时候,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一本书,叫这个书评人如此推荐?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开始了对这部神奇作品的阅读。      没有小说的天马行空,没有历史的高屋建瓴,只有新闻的客观真实。记者、小说家菲利普.卡普托(Philip Caputo)用他平实客观的笔调,描写了他亲身经历的越南战争。没有胜败对错的分析,没有额外背景资料的介入,作者呈现的是他亲历的难以磨灭的个人记忆。      卡普托说道,“虽然我写《最残酷的夏天》不是为了个人治愈,不过我认为这本,还有其他那些关于战争的优秀著作,都是在治愈一个伤痕累累的国家。”      当作者像解剖手术那样,一步步,用太多的细节,真实地展现那十分遥远的越南时,我似乎也看到了那些超过一半时间在等待中煎熬的美国大兵,在战争废墟中救出无辜的越南百姓,却被自家的枪炮飞机打伤打残甚至打死。当作者一步步向我们解释,战争是如何把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少年,变成成年,而又怎么样提早步入中年时,我似乎看到那颗困惑疲惫的心。当作者用很大的篇幅详细描述他和他的律师,怎么准备,又怎样在谋杀的控诉下,豁免无罪时,那种儿童游戏样的荒唐和不可理喻,却成功俘获了我的心,我似乎变成了作者,准备在宣布谋杀罪名成立后走上那条不归路。。。       2   “如何在一次没有意义的战争中找寻意义?”   海明威在《渡河入林》中写道,“你为何而战?我不知道真的原因。或者说,我真不知道原因。谁愿意真的打战?”对于无名小卒来说,战争只是摆脱贫乏无味的一次历险——这也是作者参见战争的两个主要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另一个个原因是,肯尼迪总统的爱国主义感召。但这种在爱国主义感召下的冒险,很快就给作者带来了精神上的巨大创伤。作者说,当他从战场回到美国,他要比他年过五十岁的父亲显得还要苍老——可那时他仅仅在越南战场待了十六个月。      “埋伏就是杀戮,杀戮就是乐趣”——这是在作者奔赴越南战场之前,得到的教诲,而后半 句话,叫人悚然。但仔细想想,也是无可奈何,战场上不是讲道德的地方。在越南,作者和他的战友们靠点数敌我双方的死伤人数,来判断战争的胜负。他们如果不杀人,就有可能被杀死。   但作者在那人生特别的16月中,却时时经受着自我对道德的拷问,那些不人道的举动从始至终都刺激着作者那颗敏感的心。身为中尉排长的他,又必须在某些时刻暗示或者明示手下去伤害那些弱小或者无辜的越南人:北越军,南越军,平民百姓。   于是,善良的心和不人道的战争,构建了巨大的矛盾。而这矛盾,在作者新闻纪实的笔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而这或许就是我在文章开头介绍的那个书评人如此病态推荐这本书的主要原因。      战争就意外着伤害,但有时候我们需要给伤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果是在游击队控制的区域,不准朝手无寸铁的越南人开枪,除非他们在跑。可以向正在跑的越南人开枪”。   在刚刚踏入越南的土地时,这条战场上的准则并没有给作者和他的部下带来什么影响。但在战争临近结束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因为谋杀被告上军事法庭。从作者的叙述中,我并不觉得这是美国军方高层的一种游戏,作者用了非常之大的篇幅去记录他当时内心的恐惧和混乱,真实到我也切实感受到了他感受到的那一切.....毕竟,他下了杀人的命令。这种道德的谴责感和对不人道行径的自我反思,致使那些美国大兵在离开战场不久,就走入了反战的阵营。      作者并没有去煞费心力的去分析,美国踏上越南土地的对与错;也并没有太多军事战略战术的展示讨论。所有落在纸张之上的文字,像是灰尘,像是血滴,是作者的个人体验,是一个人对自己参与战争的反思。作者真实的写到,希望能通过这书阻止其他战争的发生——但恐怕不能。但我相信,每个读完这本书的人,都会对战争,对战争中的人,有一个全新的认识,都会对战争思考更多.....       
 
我曾经看过一些关于战争的书,这本《最残酷的夏天--- 美国人眼中的越战》是我看过讲述战争目前为止最好的一本。它让我不仅了解了越战,还了解了战争最本质的东西,还有一位战士对待战争的心理过程。       作者菲利普?卡普托,大学毕业后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亲自参加过越南战争,并以记者的身份见证了越战的结束。《最残酷的夏天》在我看来,是一本回忆录,回忆着当时的历史战争,回忆着自己在越战中的成长。菲利普?卡普托用他的亲身经历给我呈现着真实的越南战争。本书给了我三个强烈的感觉。“真实感”“画面感”“思想感”。       真实感,作者利用大量的图片,亲身的经历来讲述着越南战争是一场20年的消耗战,他的朋友们不断在死去,他从20多岁的年轻人慢慢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经历着战争中的所有的悲伤,禁欲,面对着战友的死去,慢慢的麻木。真实的描写,感觉就在战场一样。  画面感,他的描述呈现着一种立体的画面感,像一部电影,你可以亲眼看到,你可以触碰到。在大量的图片的中,有一页是战争两面的对照,上面是一个美国士兵抱着孩子,下面是美国军队从烧毁的村庄中走过。书上这样写着:这是越南战争中独具特色的一幕,一位美军士兵抱着越南孩童从烧毁的村庄中走出。这场战争史善良和残忍的矛盾结合体,美军在越南造成了80余万孤儿,带来无尽的灾难。现在是和平的年代了,希望不再有这种画面感的图片存在。       思想感,属于作者的。他经历了青年,中年。人生中最黄金的两个时段,他都在越南战场中。青年,刚进入越战的他,对战争开始是兴奋的,终于可以摆脱家庭,证明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当战争的时间逐渐的延长,战友们不断离开,青年开始慢慢走向中年时,他开始对战争麻木,对这场耗时长的越战厌烦;人到中年,20年的越战结束时,他是战地记者,他看到了这场战争的悲伤,残忍,无论越南士兵人们,无论美国士兵们都为这场战争身心疲惫,内心凄凉。他懂得了战争带给了人们的残酷。       我的领悟,这本书让我彻底的了解了越战的艰苦,美国失败在于这是一场消耗的丛林之战,环境不适合美国的军事机械。越南能赢,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越战结束了,可是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是家破人亡,在他们的心中这种悲伤的感觉什么才是结束呢。    看以前写关于战争的书,都是给现在的人们一种警觉,到任何时候都不要战争,要的是和平,是家庭幸福。希望没有悲伤,只有微笑……       
 
《最残酷的夏天》这本书的作者,菲利普?卡普托的一生,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他在战争伊始,在最前线体验过生死一刻,也在指挥部后方作为行政军官数过尸体,自称“死尸军官”,最终以新闻工作者的身份见证了这场战争以失败告终!    青葱岁月里,因为郊区的寡味无趣和乡下的寂静荒凉,卡普托开始渴望危险、挑战和暴力,向往能够在平平淡淡的世界里找到一个过上英雄生活的机会。而战争是平凡人逃离平凡的最便捷途径。于是他热血沸腾地报名参军进入了梦寐以求的海军陆战队。因为心中不计代价、定要成功的强烈渴望,让他熬过了海军陆战队严酷的选拔过程,成为一名出色的海军陆战队军官,奔赴前线!    海军陆战队,作为美国最精锐的作战部队,把战争推向神坛!吸引了无数像卡普托这样的年轻人为之付出青春,甚至生命!经历了战争硝烟的洗礼,他们的少年时代一去不复返。       第一章节,绚烂的星火之战。这是战争开始之初,包括卡普托在内的乐观的美国士兵信心百倍。“因为我们是美国人,所以我们无所不能,也同样是因为我们是美国人,所以我们永远正确。”他们自命不凡,觉得只需要短短数月就能打赢战斗,一展英雄本色,载誉归国,出尽风头。这是何等的骄傲!    可是,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们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经历了杀戮,承受痛苦,也制造痛苦,失去战友,也流血受伤。    在战争中,卡普托感受到的是枯燥厌烦,远胜于精疲力竭,侵入骨髓的枯燥乏味,根植于内心深处,难以名状。青春在这里来不及盛开就已掉落。       第二章节,死尸军官。星火之战后回去述职,述职归来之后,卡普托成为了一名行政军官,按说远离了前线,生活条件有所改善,远离了死亡的威胁和痛苦的杀戮,应该是万分欣喜。可是在这里,他并不比在前线好受多少。    “如果说,做排长之时,我是死亡代理人,那做文职军官时,我成了死亡记账员。”上级军官会为了应付领导检查,为了自己的面子工程,把已经埋入土中的尸体挖出来清洗,然后放在露天之下展示。此时此刻,卡普托依旧相信这场战斗的意义,可是他开始怀疑将遭自己屠害的人摆出来展览,没有表示出对亡者的丝毫尊敬的军队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    而身在战争后方的那些团部军官们,在其位而不谋其政,除了死亡数字和杀敌比率,他们对一切都毫不关心。收集到的战争相关消息只会被归档,束之高阁,即使在收集到的线索中发现真相,他们不认真分析敌军行动计划,不指定范袭击措施,不提高现有防卫体系,不对高官该做的一样没做。这些军队官员是头脑冷静的专业人士,一如既往:一事不做。    这些军官们守着日常事务,其实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一事不做。他们对敌军的威胁视而不见。日复一日,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有死亡计数牌上的数字。   这些官僚主义现象,完全抹掉了卡普托对战争持有的肤浅、抽象、浪漫、热血的幻想,在卡普托内心深处种下怀疑的种子——对战争的怀疑。       第三章节,死亡的灰色国度。星火之战开始升级为激烈战斗,可是十万火急的气氛只能在前线感受得到,即步兵营地。团部行政军官们,依旧我行我素,无所事事。在任职行政军官几个月后,卡普托主动要求回到了战场第一线,直面生死!    相比死尸军官生涯,前线对卡普托更有吸引力。战火之下,脑袋更灵敏锐光,思维更清晰敏捷。而此时,远征军成了消耗战,士兵们在泥里雨里艰难挣扎。随着伤亡人员增多,骄傲自大的情绪也渐渐消失。战争的性质已经变了,不断飙升的伤亡率让人对死亡伤残无动于衷。    在战争中,一切事物都快速变质腐烂:尸体、皮靴、帆布、金属和道德!或烈日骄阳,或风吹雨打,我们在陌生的沼泽地和雨林之中战斗,人性渐渐不见踪影,就像步枪枪管里的防护粉消耗殆尽。偶尔出现的明媚的阳光,却照不亮士兵心中的阴郁,只因为该死的无休无止的战争。    无线电员一到整点就会准时背诵的:一切正常,没有异样!这句话在书里反复多次出现的话,已经成了讽刺战争的残酷的最佳点缀。
 
 
 
最残酷的夏天: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普利策奖得主的“越战经典之作”!首度全面揭秘越战真相,更有百张战地图片独家曝光!)
 
 
定     价: RMB45
 
  • 版 次:1
  • 页 数:324
  • 字 数:286000
  • 印刷时间:2014-3-1
  • 开 本:16开
  • 纸 张:胶版纸
  • 印 次:1
  • 包 装: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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