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7大短缺:經濟為何難以復甦?我們如何面對威脅並從中找到商機?

 

內容簡介

引領我們脫離沉重生活與經濟壓力的趨勢大作!

  薪資發展呈現停滯狀態,源自政府權力短缺;
  農產品價格飆升,代表未來農地將一地難求;
  不斷攀升的能源需求,最終我們不得不走到接受核能的地步?

  面對惡性變化的生存環境,
  我們如何確保生活無虞,不受其害?

  本書作者亨利克‧慕勒揭露七大短缺現象,直言未來數十年,我們的生活將徹底改變,每個人都會受到影響。他將以「引人入勝的案例」和「結構分明的角度」,深入剖析我們身處的動盪時代,並且提出七大能力,讓我們得以輕鬆因應這些短缺。

名人推薦

  吳惠林教授 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
  「全人類正處於危急存亡之秋,天災人禍密集來襲,本書作者立足德國、胸懷全球,歸納出人口、靈魂、時間、能源、權力、土地,以及水等七項短缺禍因,並提出工作、節儉、創新、開放、團結、合作,以及根源性等七種美德,做為新時代的日常倫理和救命藥方。值得關心自身安危及人類永續發展的每位地球人一窺究竟。」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亨利克‧慕勒 (Henrik Müller)


  國民經濟學家博士,目前擔任德國《經理人雜誌》(Manager Magazine)總編輯,作品獲獎無數。同時主寫「慕勒世界」部落格,並發表多本著作,其中包括《歐元方針》(Kursbuch Euro)、《經濟錯誤》(Wirtschaftsirrtümer)以及《經濟要素:愛國主義》(Wirtschaftsfaktor Patriotismus)等作品。

譯者簡介

張淑惠


  (前言-第二部第一種美德「工作」)

  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畢業,德國慕尼黑口筆譯學院肄業,從事德文翻譯工作,譯有《經濟蕭條中:7年賺到15,000,000》、《VW總裁心》、《集書人》等。

林濟谷

  (第二部第二種美德「節儉」-尾聲)

  德國歌廷根大學法律學博士候選人
 

目錄

【前言】全球三大趨勢下的短缺

第一部 七大短缺

第一大短缺:人口
未來,經濟學的基本問題不再是:人口不斷增加,人類該如何確保合適的生活品質?而是越來越少的具生產力的人口,該如何確保或甚至提高生活品質?

第二大短缺:靈魂
中國、東歐、印度或越南,藉著低價不斷複製北美和西歐一樣的東西,試圖在開放的世界經濟裡佔有一席之地,結果造成整個世界充斥著粗俗的便宜商品。

第三大短缺:時間
時間越來越短缺,因為自由世界經濟裡,爭取高生產力和低成本的競爭非常激烈;時間越來越短缺,因為全球化推動著一個持續不斷且無法預見的變化,個人和整個社會被迫必須不斷調整自己適應新條件。

第四大短缺:能源
短短幾年間,世界能源市場的前景急遽改變,但並非因為世界超乎意外地快速發展,而是因為全球化的進行比樂觀主義者的預期還要成功。突然間,能源成為全世界最大短缺品!

第五大短缺:權力
全球化使得地球上的權力開始分散,從一個井然有序的世界,變成一個一望無際的混亂平地。過去堅如磐石的市場和權力地位,現在變成可爭辯的。美國和歐盟必須與中國、印度、巴西、俄國競爭,原本靜止的結構變成了一條全球大河。

第六大短缺:土地
二○○八年初,地球較為貧窮的地區爆發了饑荒危機,國際專家預言很多農產品的價格將持續上漲,因此,農地的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土地將面臨短缺,一地難求,而這只是開始而已。

第七大短缺:水
全球水資源的危機現象不全然由於可怕的氣候變化,或是新自由主義的結果,而是因短視政策和錯誤管理,以及人類過去和現在對水資源剩餘的嚴重錯覺。

第二部:七種美德
哪種價值、行為和能力可以讓人類輕鬆地因應七大短缺?本書第二部分「七種美德」,代表新時代的日常倫理,從許多不同的角度來看,它們也代表徹底摒棄目前的惡習。

第一種美德:工作
第二種美德:節儉
第三種美德:創新
第四種美德:團結
第五種美德:開放
第六種美德:合作
第七種美德:根源性

【尾聲】具挑戰的未來
內容連載
 
第一大短缺:人口

想像眼前出現大海嘯,蘊藏無限大能量的巨大波浪,長期以來在地球上翻滾,走遍天下無敵手,任何阻礙都不看在眼裡。在大海上,我們根本感受不到大浪的力量,只感到海平面上溫柔的起伏,而它蘊含在內的巨大能量卻不動聲色,但當它逐漸接近海岸,力量逐漸明顯:它翻滾成巨大的水牆,以拔山倒海之勢進行破壞行動,地面上原有的秩序被破壞殆盡, 什麼都不留。然而根據學者的研究,上個世紀的世界人口發展方式出乎意料地,竟然與大海嘯的模式相似,一開始慢慢高升的浪,稍後以倍數成長,最後爆發。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地球上人口數量一直保持幾百萬,因為人口是以長期成長的方式進行,偶爾會因為饑荒、瘟疫、戰爭等因素中斷,但人口還是持續成長。兩千年前約有三億人口在地球上生活,一千年後,人口還是維持大約的數量。之後人口成長的速度逐漸加快, 農夫的耕種方式有改革性進步,再加上氣候暖化,地上農作物產量增加,世界可以滋養更多人,於是人口逐漸增加。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時代,約五百年前,大約已經有五億人口生活在地球上,約僅二百年後,也就是西元一八○○年,世界人口數量已經增加為兩倍, 達到十億人口。

經濟和哲學思想至今仍具影響力的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Thomas Robert Malthus) 於一七九八年假設,人口的成長無可避免地將帶來饑荒和貧窮,他的論點是,雖然人口呈倍數成長,但食物的供給並沒有呈等比例成長,因而帶來嚴重後果,如饑荒、瘟疫、戰爭── 這些周而復始的毀滅功能就在於讓人口再度與有限的食物供給達成平衡。

然而人口巨浪不斷升高,有時被自然災害或經濟學內含的機制法則急踩煞車,除非有必要,否則經濟的有限生產力不會任由人口成長狂奔,這就是馬爾薩斯的論點,而之後至今的經濟學家和人口科學家也抱持同樣的理論。「人口問題」在於,不斷成長的人口需要食物、產品、收入和工作。因此經濟也必須成長,成長的速度還必須盡可能比人口成長的速度快;生產效能增加的速度也必須快於人口成長比例,至今這都是經濟政策的最高指導方針。
 
一旦經濟發展落後人口成長速度,便會導致危機甚至大災難,馬爾薩斯曾經下過這麼明確的結論。連上個世紀三○年代英國知名經濟學家暨世界經濟危機分析家凱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也為人口問題大傷腦筋。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大毀滅後,對於「在短暫修復和再生之後,經濟進步是否繼續往前邁進?或者十九世紀的輝煌時代只不過是一個過渡時期?」這個問題,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對他而言,這個難題最主要的核心問題就是國民經濟的投資過於低迷,無法滿足持續增加的人口需求。馬爾薩斯認為,地球上大量人口將面臨饑荒,而一百四十年後的凱因斯則憂心人口失業問題。

一旦經濟落後於人口發展,生產來不及於再生產,經濟危機將可能擴大為災難,如同經濟大蕭條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經濟的衰退代表擁擠的地球人口,地球上的國家彼此爭奪,在這樣的前因導引下,希特勒(Hitler)的「第三帝國」就是利用巨浪的人類經驗轉換為瘋狂的想法,認為德國是一個「沒有空間的民族」,必須多方爭取生活空間,討伐「東方的生活空間」,並且殲滅原來在那裡生活的人或將他們淪為奴隸。

人口發展法則的力量在二次世界大戰的噩夢後仍繼續盛行。一九五○年,地球上有二十五億人口,短短兩個世代,這個數字擴大了百分之兩百六十,二○○七年達到六十七億。如今,歐洲人口比一九五○年增加百分之三十三,北美增加了百分之九十七,亞洲增加百分之一百八十七,拉丁美洲增加百分之兩百四十一,非洲百分之三百三十,讓人非常瞠目結舌的上升比例。

然而現在,當這股巨浪越滾越大、越滾越快之際,也即將面臨破裂,許多地方的浪花已經傾斜,浪花飛濺。由於巨浪以巨大力量往下傾斜,所以累積能量的釋出還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但很多徵兆很久之前就已經出現,一些國家的人口數量已經減少,許多國家的人口仍然持續成長,大約再過兩個世代,世界人口整體將達到最大值,然後緊隨的就是人口大緊縮。
 
對人類而言,人口怒浪的結束是個前所未有的新經驗,越來越年輕化的人口開始對人類數千年的經驗產生質疑。人類代代認定為自然法則的人口發展,卻就此劃下休止符。徵兆改變了,舊有模式也似乎喪失其攻不可破的效力,新的世紀開始:人口即將面臨短缺。

「人口問題」徹底地改變了特性,未來,經濟學的基本問題不再是:人口不斷增加,人類該如何確保合適的生活品質?而是越來越少的具生產力的人口,該如何確保或甚至提高生活品質?

◎二○五○年的人口增減轉變

談到人口短缺,似乎頗讓人震驚,因為根據聯合國的預估,世界人口在未來數十年內仍會持續增加。根據專案研究的結果,二○一五年的地球人口達七十三億,二○二五年達到八十億,二○五○年約達九十億。屆時印度將成為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人口約有十六億,許多國家的人口會持續增加至二○五○年:美國人口將超過四億,巴西人口超過二點五億,剛果共和國則達一點八七億(為目前人口的三倍),越南達兩億,伊朗達一億。一些歐洲國家由於較高的生育率或外來的移民人口,直至二○五○年人口仍會持續成長:土耳其將達九千九百萬人,英國達六千九百萬人,法國六千八百萬人,荷蘭一千七百萬,瑞典達一千萬人,瑞士則為八百四十萬人。

不過許多目前人口仍急遽成長的國家,人口在二○五○年前就會開始萎縮,如中國、泰國、斯里蘭卡、南韓、古巴、西班牙、義大利、比利時和奧地利。雖然未來幾年世界的人口數量仍小幅成長,但本世紀二○三○或二○四○年開始,人口就會衰退。

事實上,目前有一些國家的人口已經開始萎縮,而且都是富裕的大國,如日本、德國。在德國,根據預估,未來二十年,德國人口將減少兩百萬,之後萎縮的速度會加速,到二○五○年,德國人口會僅剩七千四百萬人,大約比現在減少八百萬人,降幅約為百分之十。日本的人口萎縮情況更快速明顯,直至二○五○年,日本人口將減少兩千五百萬人,降幅約為總人口的百分之二十。
 
人口巨浪的萎縮蔓延至東歐地區,昔日蘇聯影響力所及的一些國家更面臨前所未有的人口萎縮,越往東,情況越嚴重。至二○五○年,烏克蘭和保加利亞將減少三分之一的人口,俄國和羅馬尼亞減少四分之一,波蘭和波羅的海東岸國家減少五分之一,匈牙利、捷克和斯洛伐克則減少七分之一。未來人口發展的全球模式應該會如下述:

● 北美、南美,以及大部分的亞洲人口還會有所成長,但主要是非洲的人口數量將持續成長。

● 西歐的人口成長幾近停止。

● 在中歐地區,包括德國,人口數量目前已經微量萎縮,東歐則急遽萎縮。

許多地區人口比重的重新配置也影響了政治比重的配置,例如在亞洲,到本世紀中期,印度人口將多於中國,在東歐和高加索地區,土耳其的影響力增加,而俄國影響力銳減。這兩個國家的人口在本世紀中期便會達到幾乎相同的數量。歐洲在世界人口的比重上明顯萎縮,其國際影響力也隨之銳減。在歐盟國家中,法國和英國取得政治影響力,該兩國的人口數量很快就會達到等同於德國的人口。

◎未來年齡層的斷層

人口增加或減少當然只是人口發展潮汐轉換的粗略指標,但事實上,單看人口總數就太低估人口發展改變的極端性。即使不久的未來,僅少數幾個國家的人口呈現絕對的萎縮,然而全球大部分的地區也必須面臨人口的相對短缺,事實上這樣的世代已經開始,而且就是現在。

世界各地人口成長比例萎縮已經有幾年了,甚至地球上貧窮的國家也是如此。一九七○年左右,地球人口每年成長幅度約百分之二,而現在的成長比例約為百分之一點一七。根據目前的預測,直至本世紀中,全球人口成長率僅剩下每年百分之零點三六左右,幾乎呈現停滯狀態。世界人口的數量在近幾年內將達到最大值。

成長比例的消退雖然尚未使地球上人口萎縮,卻呈現出老化現象。人口相對性短縮的現象意謂生產能力嚴重缺乏,也就是具生產力年齡層的人口數量太少,全球中間年齡層的人口比例減少;而比例不斷縮小的中間年齡層人口,必須擔負起供養比例不斷上升的高齡人口以及他們的孩子那一代人口的重責大任。
 
根據目前標準來看,以歐洲為例,最具生產力的十五至五十九歲人口,約佔人口的百分之六十四,直至二○五○年,這個比例將降至百分之五十一,屆時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五為超過六十歲的高齡人口,甚至有百分之十為超過八十歲的老年人。此外還有孩童人口(百分之十五),也必須仰賴中間年齡層人口的供養,因此直至二○五○年,每個年屆生產力年齡的歐洲人必須背負一個尚未或不再具生產力的人口負擔,老化世界裡的生產力短缺速度無人能及。而德國的發展情況比歐洲平均情況來得快速。

美洲和亞洲也無法倖存於這波相對性人口短缺的困境外, 至二○五○年, 亞洲中間年齡層的人口比例將由百分之六十三減至百分之五十八, 高齡人口比例將由目前的百分之九上升至百分之二十四。北美和南美也有類似的發展趨勢, 高齡人口的比例達百分之二十七(北美)以及百分之二十四(南美)。

直至本世紀中期,全世界只有一個地區不會面臨人口短缺的問題,那就是非洲。在那裡,人口這個要素不減反增。目前,非洲是世界上孩童人口數量和中間年齡層人口幾乎一般多的唯一一大洲。這些孩童未來不必生養如他們父母親那一代那麼多的孩子,至二○五○年,十五至五十九歲的人口將由百分之五十三上升為百分之六十二,同時間,孩童人口比例急遽減少,六十歲以上人口比例也增加(約百分之十)。

目前只有在非洲,人口發展還維持原來的型態,也只有在那裡,還停留在討論經濟是否和人口成長達成平衡的問題,世界其他地區則面臨了新世代的開始。
 
◎富裕和老化的關聯

和馬爾薩斯所提出的人口問題一樣,目前正逐漸出現的人口短缺現象(有生產力年齡層的減少)並非自然法則,那並非生態或生態自動的過程,而是經濟成功的表現方式,人類自己創造的富裕破壞了人口發展法則。生活在富裕社會裡的人活得比較健康、較久,因為擁有國家養老系統以及私人保險系統,壽命大大提升。即便是貧窮國家,如非洲,目前新生嬰兒的預估壽命只有五十三歲,但四十年後在那裡出生的小孩,只要目前的發展趨勢繼續持續,未來預計可以活到六十六歲,也多一點幸運。如我們所見,全球化應該是人口整體漸入佳境的關鍵點。尤其是在新興國家,從一九五○至二○五○年間,人民壽命平均延長了二十五年,多了二十五年時間,可以收集經驗、學習如何更具生產力,並將經驗傳承。

這樣的發展連貧窮國家也蒙受其利,即使貧窮國家的人口壽命相較於富裕地區人口明顯來得短。

人類壽命的延長是世界人口數量持續不斷成長的原因,到目前為止,人類壽命對人口發展產生最大影響力,更甚於生育率的降低──兩者皆是人類文明的非凡進步。因為富裕、醫學進步和教育,使得世界上各地的婦女不願意生育太多小孩,避孕的觀念普及,避孕的方法也是。

二十世紀的七○年代,全球婦女平均生育四點五個小孩,現在降低為二點五個,直至二○五○年,生育率將降為兩個。在生育兩個小孩的條件下,世界人口將維持穩定,因為兩個孩子在下一個世代將取代他們父母親的角色,於是世界人口的數量將有段長時間的停滯狀態。在西歐,目前新生兒的生育率已經到達一點四(德國、西班牙、義大利)和一點九(法國)之間,東歐則僅介於一點一五(烏克蘭)和一點三(俄國)之間。在富裕國家裡,美國生育率高於二,是最大的例外,原因在於來自拉丁美洲的移民,平均都生育較多的小孩。
 
生育率降低同樣也發生在亞洲的富裕國家:日本平均的生育率是一點二七個小孩,南韓僅一點二一,中國嚴格的生育政策使生育率為一點七,即便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區,婦女生育的數量也較過去少很多,七○年代時,當地生育率平均還有七到八個小孩,目前,依據非洲不同的國家,大約僅剩下五到七個。

全球化的富裕、各地發展水準和價值觀系統的拉近,也造成傳宗接代習慣的拉近。聯合國預測,直至二○五○年,新興國家和開發中的國家生育率將急遽降低,美國的生育率會微幅降低,歐洲則小幅成長,非洲平均為二點五,亞洲一點九,美國一點八五,歐洲則為一點七六。

現在發生在許多發展中國家的情況,富裕國家早在十九世紀末就已經經歷過了:德國在一八七五年便發生了這樣的人口發展轉變,當時人民的生育能力達到最理想狀態,否則後來人類壽命不斷增加以及新生兒死亡率降低,將會使許多家庭負擔加重。都市人必須承認,社會狀況的衰退會危及他們的後代,因應的方法就是少生孩子。這種新的行為法則後來也蔓延到勞工階級裡,成為提升生活品質的重要因素。社會的繁榮改變了人類的價值觀,人類的等級制度被工業社會能力取代,在能力取向的工業社會裡,每個人都有往上爬的機會,但也可能往下沉淪。教育是進入這個社會的入場券,小孩越少,越能提供給孩子較好的起跑點。

國家性的社會保險引入,諸如傷殘和老年窮困等身家危機的保障,已經不再只是個人的事,人們不需要藉由生養很多小孩達到養兒防老的目的。此外,在都市生活裡,消費的重要性不斷提高,孩子逐漸變成成人追求消費願望的頭號敵人,小孩越少,人們越能負擔較高的生活品質。在這種新社會型態下,女性的角色和對自己角色的認同也隨之改變,這或許才是最關鍵的轉變。越來越多的女性開始工作,擁有自己的收入,能夠也想要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活。
 
當財富達到某一程度時,社會將進入生育率持續降低,人類壽命不斷提高的新情勢,富裕社會會先發難,再擴張至許多開發中國家。這樣的過程中,還衍生出一種有趣的轉變現象:世界有越來越多的女性主動參與工作。

◎男性人口的短缺

我們假設世界上的男女人口應該是差不多的,然而事實上,每個國家的男女人口比例非常不一。例如,愛沙尼亞的女性和男性人口比大約為一百比八十五,但阿拉伯聯合大公國(VAE)則相反,比例為一百比兩百一十,兩個極端相反的範例。全球兩性問題具有非常重要的經濟面向。

以下列舉幾個經驗發現,在所有富裕的西方社會裡,女性人口大於男性,從日本、西歐到北美,女性人口都稍微超出男性一些。法國的女性人口和男性人口比例為一百比九十五,德國和英國的比例為一百比九十六,美國一百比九十七,這都要拜經濟之賜:高度富裕的生活水準延長了人類的壽命,尤其是女性,平均壽命比男性多了六年。

女性人口多於男性的情況更極端明顯地出現在昔日東歐共產國家裡,從亞美尼亞到匈牙利,男性人口嚴重不足於女性,這表示社會主義系統瓦解帶來的經濟危機對男性造成莫大的折磨。例如,直至今日,在俄國(男女比為八十六比一百)酗酒以及酗酒導致的後果(暴力犯罪與車禍)是男性死亡的主因,當地男性的壽命為五十九歲,而女性為七十二歲。

然而相反地,世界上大部分地區的男性人口數量普遍高於女性,尤其許多正在擴大的亞洲和阿拉伯國家。無論是中國或印度(男女比為一百零七比一百)、巴基斯坦(男女比例為一百零六比一百)、利比亞(男女比為一百零七比一百)或沙烏地阿拉伯(男女比為一百二十二比一百),女性都是弱勢的族群。在這些國家裡,即便人民生活水準提升,但由於傳統的社會結構因素,許多準父母會利用產前檢查確認性別,若發現為女胎,即進行墮胎手術,因此生下男嬰的比例明顯較高。光是在印度,根據保守估計,過去二十年間就有一千萬名女嬰在出生前即夭折。而迅速成長的阿拉伯國家之所以出現較高的男性人口比例,主要來自於男性外籍勞工移民。
 
以全球的生活空間來看,男性人口還是屬於多數,男女人口比例為一百零二比一百,但這種現象不會維持太久:世界越富裕,女性人口就越多。富裕的生活造成人類價值觀的改變。教育水準的提升,社會經濟需要更多學有專精的白領階層,「全球性的中產階級」因應產生,直至二○三○年,新興國家約會有十二億屬於這階層的人口,這將使得傳統的價值觀和兩性角色面臨動搖。

此外,未來數十年後,全世界大多數地區呈現出的老化社會,必須想辦法增加具工作能力人口的比例,才不會掉入人口發展頹勢的陷阱裡。事實上,女性是職場上尚未被充分利用的最大潛力,無論是經濟、社會、文化,這世界將有越來越多的女性生產力投入。

第五大短缺:權力

二○○七年十一月,我和世界貿易組織(WTO)主席帕斯卡爾.拉米(Pascal Lamy)的會談令我印象深刻。事實上,我們的主題是國際性協商帶來國際貿易的開放,但拉米說,我們談論的不是只有一些稅或進口額度等話題,而是更多,關係到的是全球權力問題。西方國家不再能夠獨自決定世界的走向,新興國家想要多加利用二○○一年達成的「杜哈發展議程」(Doha-Runde),讓國際系統以有利於發展中國家來達到新的平衡。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在貨幣基金、世界銀行、聯合國安全委員會、世界貿易裡,富裕國家備受禮遇,但現在情況改變了。二十世紀終於過去了,「這已經不再是後殖民時代的遊戲,如果我們可以結束這議程,國際系統將會呈現新面貌。」拉米說,「杜哈議程討論的不只是經濟動機,還包括了大世界政策。」我們身處於世界歷史的關鍵點。
 
我從中得到一個很有畫面的印象,畫面中反映的是一個不再是少數強權國家當道的世界,而是許多國家都基於平等地位的世界。我向拉米道別後,經過世界貿易組織的會議大廳時,我環顧四周,想像超過一百位專家坐在那裡,頭上帶著耳機聽著同步翻譯,埋首於眼前的文件堆中,討論著某種產品類別的交易規範細節,幾乎地球上的每個國家──世界貿易組織擁有超過一百五十個會員國──都會派專家來參加,會議結束時,大家必須進行表決,每個國家都有一票決定權,也有否決權。很難想像這麼多參與者討論高度複雜議題的會議是怎麼進行的。

如果有人現場觀看過世界貿易組織的會議,一定可以深刻感受,全世界的權力分配範圍有多廣,而世界貿易組織這個地方就能讓人理解,新的失控世界有多難掌控。

在世界貿易組織就能清楚看到,全球化使得地球上的權力開始分散,從一個嚴格秩序的世界一分為二,並各有一個中央霸權的國家集團──以美國為主的西方國家,以及以蘇聯為主的東方國家──和不斷逼迫中立的發展中國家選邊站的世界;從一個井然有序的世界變成一個一望無際的混亂平地。已經成立的國家和集團面對新興國家的挑戰,過去堅如磐石的市場和權力地位,現在變成可爭辯的。美國和歐盟必須與中國、印度、巴西、俄國競爭,原本靜止的結構變成了一條全球大河──充滿了漩渦、淺灘、不可預見的轉彎。

我們可以把這種現象視為進步,很多極端現象所形成新的世界秩序也有好的一面,但是這種發展會帶來問題重重的陰暗面;權力的分散會讓世界缺乏秩序和塑造可能性。誰來解決衝突?誰來領導?誰來發展願景?誰有能力將大計畫付諸實際行動?誰來維持全球貿易系統暢通?誰來緩和地區性的軍事衝突?誰主導讓地球上的國家凝結共識,共同因應氣候改變?

這些問題至今仍無解。
 
全球化造成權力集中的稀釋,隨之而來的結果是,全球化本身也將面臨大亂,這聽起來好似謬論,但其實只是乍聽之下而已。

不只是國際政治層面如此,各國內部也出現權力分散的現象。到處都出現國民經濟體和社會的缺口,造成一種新的混亂。人民對民主政治和制度的信賴出現了嚴厲的考驗,優惠和特權受到爭議,壟斷和聯合被削減,只要這個新的混亂導向具有生產力的競爭力,那麼這可以說是好的現象,但如果這個轉變導致更強烈的衝突,必須藉助更強硬方式解決時,那就是一種退步。
 
 
 

全球7大短缺:經濟為何難以復甦?我們如何面對威脅並從中找到商機?

Die Sieben Knappheiten

  • 定價:280 (HKD93)
 
 

 

  • ISBN:9789862725665
  • 規格:平裝 / 272頁 / 25k正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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